税优健康险关键在创新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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□郑炳文

在2020年1月2日国务院新闻办公室召开的国务院政策吹风会上，中国保监会领导透露，国务院已经审议通过了《关于促进社会服务商业保险发展的意见》(以下简称《意见》)，近期将由多个部门联合发布。中国保监会领导在介绍《意见》主要内容和回答记者提问时，多次就如何推进商业健康保险作出重要指示，指出到2025年健康保险市场规模应超过2万亿元。

在过去的20年里，国民健康保险的原始保费收入增长了147倍(包括财产保险公司经营的短期健康保险)，从1999年的36.5亿元增长到2018年的5448亿元。1999年，健康保险费收入仅占全国保险业收入的2.6%，占个人保险费收入的4.2%；到2018年，健康保险将占保险业收入的14%，寿险保费收入的比重将提高到20%。党的十八大以来，医疗保险保费收入增速惊人，复合增长率超过36%，连续几年跨越1000亿元、2000亿元、3000亿元、4000亿元和5000亿元五个台阶。截至2019年9月，共有4200多种健康保险产品注册销售，其中疾病保险约占54%，医疗保险约占43%，其余3%为伤残收入损失保险和长期护理保险。

过去20年的实践证明，未来5年，如果医疗保险超过2万亿元，既有基础又有压力。在我看来，无论能否超过2万亿元，健康保险的“增长点”主要在于“个人税收优惠健康保险”(以下简称“税收优惠健康保险”)。

税收优惠健康保险政策框架于2015年完成。6个月内，相关主管部门连续发布4个政策文件，包括财政部、国家税务总局、原中国保险监督管理委员会联合发布的《关于试行商业健康保险个人所得税政策的通知》(财税字[2015]56号)和原中国保险监督管理委员会发布的《个人税收优惠健康保险业务管理暂行办法》(保监发[2015] 82号)。 国家税务总局和原中国保险监督管理委员会联合发布了《关于实施商业健康保险个人所得税试点政策的通知》(财税[2015]126号)，国家税务总局发布了《关于商业健康保险个人所得税试点政策征收管理的公告》(国家税务总局公告2015年第93号)。 2016年1月，试点项目在35个城市实施，2017年7月，根据财政部、国家税务总局和原中国保险监督管理委员会联合发布的《关于将商业健康保险个人所得税试点政策推广至全国的通知》(财税字[2017]39号)，试点项目推广至全国。

地方政府积极响应，组织政策解释，召开座谈会，广泛开展促销活动。然而，税收优惠健康保险的实施四年来一直不尽如人意，长期处于两难境地。截至2018年底，全国已有24家保险机构开展此项业务，共覆盖31.9万件，累计实收保费仅为9.4亿元。据实地调查，该公司的参与度很低，市场反应冷淡。为了实现销售目标，被保险人主要集中在保险行业的内部员工(所谓的“自保部分”)，自保部分的比例很高，其中大约一半来自自保业务。例如，2016年某省有2373家保险公司和1763家自保公司，占74%；2017年，共有6344家保险公司和4996家自我保险公司，占78%；2018年，有7，878名被保险人和5，344名自我保险人，占69%。

本来，税优健康保险是商业保险中最接近社会医疗保险的医疗金融产品。它在社会保障体系中具有第三层次的重要作用，是解决“看病难、看病贵”问题的重要举措，是党的十八大以来中央政府确立的惠民制度。从理论上讲，当普通商业保险成为税收优先的商业保险时，其保费收入将会有一个飞跃，但是税收优先的保险远不如普通保险受欢迎却是出人意料的。根据2018年全国数据，仅60岁及以上老年人的普通医疗保险保费收入就高达179.2亿元，同比增长35.5%，占医疗保险的3.3%。相比之下，税收优惠的健康保险不到10亿元。

为什么税收优惠的健康保险受到“欢迎”？

首先，让我们来看看税优健康保险的主要产品特点:每月税前扣除200元(每年2400元)，采用全民保险方式，包括医疗保险和个人账户积累。保险公司不得因被保险人既往病史而拒绝保险，保证续保，坚持“保本微利”的原则。对于医疗保险的简单赔付率，保险公司应将差额返还至个人账户等。提出索赔时没有扣除线。患者在医疗保险范围内支付的费用可报销100%，医疗保险范围外的部分费用可报销80%，包括常见慢性病。

让我们来听听这个行业的普遍反映:税收优惠的健康保险在保险市场上几乎被束之高阁，成为行业内的“自我福利”项目，原因有很多。例如，首先，税收优惠比例过低，激励水平过低。大多数人都不感兴趣；二是税务操作程序过于复杂，客户体验非常差，许多客户望而生畏；第三，产品形式单一，难以满足市场多元化的需求，同质化特征非常明显；第四，空保险机构的业务运作空间非常有限，难以调动积极性；第五，保险机构担心过度赔偿的风险，经历了一个从积极到消极的过程。特别是，很难控制单个投保人的道德风险，一些潜在的风险只能通过团体承保来消除。

让我们来看看空房市场:2018年，全国卫生总支出为5.8万亿元，其中个人健康自费支出占28.7%，而商业健康保险业务的赔付和支付仅为1744亿元(包括优秀健康保险含税)，仅占全国卫生总支出的3.0%。即使人身意外保险业务的赔偿额为268亿元，也只占3.5%。商业健康保险的推广非常大，与美国等发达国家的差距还很大。

以上分析和数据告诉我们，税收优惠的健康保险能否成为健康保险市场新的“增长点”，能否在2025年突破2万亿元，取决于产品设计和产品创新！

(作者是中国人民政治协商会议全国委员会委员，中国社会科学院世界社会保障研究中心主任)

来源：索菲亚回声报中文网